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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來說關於開車的故事,
和我如何克服害怕開車的心理障礙的故事。

我曾經是個立誓絕不開車的少年。
呃... 就好像我曾許願不當媽媽那樣事與願遺,
天父自有心意,在無可抗拒的安排之下,今天的我既是媽媽,也會開車。
關於這兩件事,經過這些年,我都由衷喜歡,覺得非常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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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少年時。
中學畢業之後,我發起了一趟短途旅行,第一次與友人「自由行」。
途中遇見一個高卡車場,大家決定一起玩。
當時的我離奇地沒有聽指示,一點都不知道沿著賽道駕駛兩個圈就算完,
第二圈差不到回到原點時,只見工作人員用力地狂甩黑白格子旗——
而當時的我連這支旗子代表終點線都不懂,只是好奇地想:搖什麼旗那麼賣力呀? 並繼續衝。
直到很接近、很接近、很接近,猛地意識到原來我要停車,我才慌張起來,
大腦指令「踩剎車掣」,身體卻一腳大力踏油門,
結果我猛撞進停泊一邊的車堆之中,還把前面那架車的整個椅子撞飛~
看台上的朋友笑到停不下來,我一邊笑一邊心知自己危急之下左右不分處理不來,
開車絕對害人害己,決心這輩子都不學車、不開車。既是跟朋友說的,更是對自己許下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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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意外說。
十八歲那年許下的約定,一直清晰;我的朋友們一個個學車,我一點都不為所動,樂得清閒。
三十五歲那一年,我卻移民到澳洲荒野;不開車完全沒法生活。
我認命地學車,順利地通過駕駛考試;從此開著我們的小車穿梭市鎮,在時速100公里的公路上飛來飛去。
我們考獲駕照不足六個月,在墨爾本市旅行的時候遇上了嚴重的車禍——
我們的小車在一個下雨的黃昏被一個沒有看清路面狀況的斯里蘭卡藉司機開著大車攔腰撞上,全車報廢,全員生還。
心理創傷的復原,比我想像中容易;我並沒有如自己預料那樣害怕駕車。
反而因為撞車當日是丈夫在開車,我坐在挨撞的一邊,事件之後我害怕坐副駕座,親自開車的話感覺會安全一些。
意外之後,我還是跟丈夫如常輪流開車接送小孩上學下課。
後來丈夫先找到工作,我還會先開車送丈夫上班,再送小孩上學,再自己出城辦事,下午再逐一接他們回家。
所以回想起來,我後來發展出來的開車心理障礙,其實並不是從車禍而來的。
不過,「意外說」成了最容易解釋的理由。每當被問起為什麼怕開車,我說「因為出過車禍」,別人就會表示接納。
說著說著,我自己都被這個論述說服了,一直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在哪裡,直到多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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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第一個國慶日。
我一直沒有將我在第一個國慶日所遭遇的這件事,跟我害怕開車的心理障礙聯想在一起。
但是細細展閱時間線,兼且在事過境遷之後回頭看,這件事情絕對是起始點。
關於那一起意外事故,在「澳大利亞日——帕夫洛娃 Pavlova」那一篇詳細記敘了,這篇就不再覆述。
這件事發生在我們車禍後不足一個月。
這是蟄伏在心的魘魅,它沒有即時剝奪我的開車能力;不過,這件事情跟下一樁不幸事件的結合,
把我的開車能力由「初生之犢不怕虎」,開車四處接接送送的狀態,蠶食到「完全無能」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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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亞日——帕夫洛娃 Pavlo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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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路瘋子。
在上面那起意外之後,我們如常生活,我仍然開著我們的第二輛小汽車,接送著丈夫與小孩。
某個下午,我接了丈夫放工,再開車去學校,接了小孩放學,本來打算交換座位,由丈夫負責開車回家,
我覺得精力還可以,就提議不用交換 (一交換座位倒後鏡等全部設定都要重新設置),由我再把大家載回家。
孩子的學校在坎培拉市區,我們當時的家在市外鄰州邊界,就在跨州的公路上,我遇上了公路瘋子。
現在移居幾年,對本地文化漸熟,加上從事輔導工作,從個案口中聽說很多,明白公路上充滿各種瘋子;
但當時從未想像、從未聽說,第一次的「相識」就是親遇,而且是受害方,真的是難以磨滅的傷害。
需要在下一個出口右轉的我,打亮右邊指示燈,先看側鏡,再向肩後看,然後切到右線。
我立刻被後方的車子狂按喇叭,然後對方抽頭換到左線,加速與我並排,一直按喇叭,大聲叫罵,並貼到好近。
接著對方再加速,向我壓過來,我幾乎歪到路邊,對方在極近距離的情況下切入我正在開的右線,
我大力剎車,分毫之差避過了相撞。對方超前之後,打開車窗,向我們丟果皮,舉中指。
這一切發生在幾秒鐘之間。
由於仍在高速公路上,我沒有做聲、沒有回應,繼續沈著開車。
坐在旁邊的丈夫不斷說我很冷靜、做得好,不斷打氣,好像怕我忽然會崩潰。
前面的交通燈亮了紅燈,公路瘋子的黑色車停在燈前,我無奈停在它後面。
對方再次打開車窗,伸手做「過來呀」的手勢,示意我上前。
綠燈,對方開車,好一段路之後,終於不見。
這件事發生在我們車禍後一個半月。

之前的文章中曾經分享過,在大難臨頭的處境中,我會切換到超理性超冷靜的抽離狀態,呈現高能力解除危機,
但這樣的內傷非常非常重。我久久沒法平復。
丈夫也激動得不行,回家拿行車錄影帶翻看又翻看,再三確定我們沒有出錯。
可是他做了一個小小的錯誤決定,把錄影帶分享給牧師看,想得到沒有犯錯的確認。
牧師向來極有主見,他覺得是一,就沒有二和三的可能性,
對開車又非常執著、要求極高 (他是我們的學車陪練人之一),罵起人來也絕不留情;
他收到錄影,只是高談自己的公路見解,並說不管有沒有犯錯,總之對方那麼生氣,就代表我們做得不夠好。
最後,還加一句你們是新移民,不懂規矩。
我相信丈夫本身沒有表達清楚他想尋求安慰與肯定,男人之間本來就只會就事論事,不碰情感;
而牧師也沒有意會自己在我的傷口上灑了一大把鹽,一句「不懂規矩」,重疊了幾個創傷。

車禍之後,我長期陷入「是我們不懂交通規則」的自我懷疑和自我責難之中 (警方判定是對方出錯是很後來的事),
被電動車撞上之後,又被那位爸爸大聲指罵我「不懂規矩」,而被撞的我站在原地挨罵不懂回應,只能默認,
到遇上公路瘋子,不知道為什麼被欺凌,明明自己無錯卻害怕自己有錯,卻再被拍責做得不好、「不懂規矩」,
我的開車能力和信心,在這個時間點開始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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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搬家。
與此同時,我們獲得提早釋放,在新州居住和工作的義務提早完結,可以進入坎培拉。
我即時在坎培拉找到工作。
回想起來,我的開車障礙是由當時開始逐步顯現的——
當時被邀請前往工作面試,我臨時拜託教會一位友人載我來回。我覺得無法同時承受開車和見工的壓力。
被聘請之後,工作開始之前,我深為開車上班、開車下班的人生感到憂懼。這是之前沒有的想法。
我們另買了一輛車。我的工作也開始了。
我是那樣的不享受開車,每天上班最大的壓力,居然來自事前的開車前往,和事後的開車回家。
丈夫發現我會殷勤地數算著路上共有四個迴旋處——四、三、二、一,OK,解決,到達;相當為我嘆息。
因為已獲提早釋放,於是丈夫開始看房子,決定搬入坎培拉。
看房、決定、申請、簽合約,一切發生得很快。我需要跨州工作的日子,只是六個星期。
而新家,就租在辦公室對面,我只需要徒步過一條馬路就到。這個安排,出於丈夫希望幫我避免開車的壓力。
我非常開心,一直倒數著還有多少個要開車的工作天,就到搬家的日子,可以走路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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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恐懼。
搬家到辦公室對面,我的人生簡直進入佳境。
可以走路上下班,我更能集中精力專注工作、享受工作;
午休時間可以回家吃東西、開會的休息時間可以回家沖咖啡、個案爽約又可以回家做瑜伽,簡直佔盡天時地利。
因為我走路上下班,接送孩子的責任自然落到丈夫身上,加上住的地方樓下就有超市,我完全免除了開車的需要。

也正因如此,我的開車能力,迅速下降到負值。
年底,公司在市中心的餐廳舉行聖誕晚餐,我這才發現,我的心理障礙,已經去到令我完全不敢開車的程度了。
我在晚宴前兩週就開始焦慮、恐懼,非常困擾;
內心交戰不息:不去就行了 VS 明明有駕照有車子為什麼不能開車去?
面對應該遷就自己、體貼自己,還是面對挑戰、嘗試克服,我跟自己打了兩週的仗,完全體會焦慮的折磨。

丈夫說:真的有需要,就召計程車吧。有手有腳有駕照還有兩輛車的我,怎麼可以坐計程車,好像更說不過去。
我恐懼的程度,甚至去到擔心自己開了單程,就忽然在外頭焦慮發作,無法開回程。
當天,丈夫幫我安裝了「代駕服務」的應用程式,說:「真的無法開回來,就電召代駕吧。」
那一夜,我好好的開車出去、好好的泊了車、好好的開車回來、又好好的泊在停車場了。
但壓力大到差不多殺死我。
那次痛苦的經驗,讓我確認了自己「害怕開車」的標籤,也加深了我之後更不敢開車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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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克服。
這個心理障礙,陪伴了我好長的日子。
我基本上已經預備好這一輩子都會害怕開車。
我甚至曾經如此羨慕住大城市或市中心的人們,可以依賴公共交通網絡,一生不開車也能生活。

我在2021年5月搬到辦公室對面,過上了不開車的人生;
2023年年初,自移居起在家自學瑜伽足足三年的我想試試參與本地的瑜伽課,於是上網找瑜伽中心。
雖然住家樓下就有一家,我卻故意找了一間離家車程10分鐘,沿路路面情況非常簡易的中心。
我心想,也許這樣可以鼓勵自己從最容易的練習起來,再次拾起開車這回事。
雖然如此積極地希望突破,卻是一個完全失敗的實驗。
縱使有成功開車前往幾次,但大部份的日子,我就像當時那場聖誕晚宴,事前的折騰極其煎熬。
結果,我週間情願搭巴士兼徒步走一大段曝曬的路,週末情願把丈夫孩子全部拉出門就為了載我去,
也無法戰勝恐懼,自己開車來回。
捱了大半年,跟瑜伽中心的合約一滿,我立刻斷了合約,不再前去。

我還甚至跟當時公司中一位心理學家前輩討教,笑說不如用她熟悉的認知行為治療做實驗,看看能不能讓我改變。
不過回想起來也很傻,認知行為治療本來是我個人不推薦的一套治療法,
雖然實證有效,但果效很短、復發率很高,適用人群很窄 (也許是因為不認同,好學的我反而很想親身一試)。
當然啦,跟同事用講的方式探討過一兩次,而非正式的治療,不能期望有多少效用。
我也只是得到了兩張工作紙,叫我每次開車前寫下焦慮的指數而已。

去年年底,我們搬進買下來的家。
走路上下班的日子,美好地度過了兩年半之後,終於迎來終結。
也許有了自己的家實在是一件幸福的事,離開步行生活圈的不捨並沒有太大;
我開始嘗試自己一個人開車去新家執拾,再自行開車回舊家,慢慢熟習。

搬家之後,開車上下班很快就習慣,但我就真的僅能沿同一路線開車上下班,
連離家2分鐘車程的超市、8分鐘車程的郵局、15分鐘車程的購物中心,我都逼不了自己出去,
情願死命徒步來回或曝曬或淋雨買點東西,或乾脆不買,都無法叫自己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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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轉變。
搬入新居四個多月後,我離開了在澳洲的第一份工作,飛到日本度了個長假,然後回歸不開車的宅家小日子。
回來沒多久,我收到了政府內政部的公函,通知我可以應考國民考試。
考試訂在6月中旬的一個星期三。
自從不敢開車,這幾年來舉凡辦事、採購、看醫生,都會安排丈夫放假的日子才能開車去,
但是國民考試這件事,因為改期的話只能延後、不能提前,我絕對不改。晚一天都不願。

第一次,我毫無猶豫、毫無焦慮,安然上車、開車、泊車,前去應考,再取車、開車、泊回車房。
我以為只屬偶然。
可是,自那一天以後,我的開車焦慮不見了。
不治而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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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籍...... 核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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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些轉變,只能等到合適的時間。
即使積極如我,無論之前如何努力,試盡外在內在各樣方式,都無法令內心狀態移動分毫;
但轉變的時機來了,我沒有努力、沒有掙扎、沒有逼使,內心的狀態徹底不同了。

而這個療癒的契機,原來是身份認同。

被通知應考國民考試,意義上幾乎接近國民身份終將塵埃落定。
多年來名不正言不順的存在、模糊又尷尬的身份,終於不再。
因著這份明瞭,回頭檢視,更加確認我的創傷,其實並非來自車禍,
而是那天捱撞後的路人指罵,和公路上的威脅和事後的指責。

[內心輔導員OS:所以轉變除了需要靜候時機,也在乎底層創傷的癒合。
 心理創傷仍在湧動的時候,無法在行為上勉強作出真正的轉變啊。]

一個月後,好友子欣家豪前來探望我們,我第一次載著朋友們四處去遊玩——
我考取駕照四年來,從沒有接載過丈夫孩子以外的任何人。因為絕對不敢。
他們回去後,我連續接到兩個工作面試邀請,沒有遲疑地自己開車去應試,
其中一次還在完成面試後開車到附近公園,先去跑個步,再駕車回家——
這也是我開車四年來,第一次不是緊張兮兮、即去即回,第一次中途停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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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結語。

重陽節,我終於如願開車去住家附近的小後山登高 (幻想了兩年的心願)。
我又轉了一份工作,不但輕鬆地開車去應試,也同意了工作安排我此後四處家訪個案。

現在,我可以帶自己去看醫生、看牙醫、取郵包、出門辦事,
也可以隨時去喜歡的烘焙店吃可頌、去超級市場買水果、去遠一點點的地方跑步行山......
這是以前無論多麼大力拖拉自己都沒法做到的事。

並不是說開車的焦慮感永不再來。我相信任何復原之路,都是高高低低反反覆覆的旅程。
澳洲仍然充滿相當嚴重的性別歧視、種族歧視。公路上有「亞洲女人開車最爛」的說法。
我作為一位華人、一位女性、一位小個子、開一輛小車,絕對是公路瘋子的攻擊目標,這場仗,不會完。
但是,我非常喜歡開車的自己,還有能夠自己開車所帶來的自由與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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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顆國民小蛋糕,紀錄這個好不容易、經歷數年的轉變 (和整全的核心醫治的重要~!)。

澳洲的「Friands」並沒有正式的中文名字。
它卻像極了法國的「費南雪」(金融小蛋糕)——
都是小小的一塊、高高的甜度、製作上只取用蛋白、加入大量杏仁粉、並使用煮過的奶油。
最突顯不同的地方,真的就只是形狀:法國的是長方形小磚塊,而澳洲的必然是橢圓形的。
另一個清晰的分別就是澳洲的 Friands 通常加一點點水果,而傳統費南雪一定是原味的 (現代的則什麼口味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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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富翁?——「費南雪」金融家小蛋糕【紅茶 & 鳳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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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ands 在澳洲的咖啡店極為常見,幾乎是玻璃櫥窗中必有一席的存在。
專門做烘焙的優質麵包糕餅店一定有招牌的 Friands,廉價的公路邊破爛咖啡店也會有外面購入的 Friands,
就像法式咖啡廳一定有賣可頌、美式咖啡店總有一大罐曲奇餅乾那樣。

有趣的是,我們來到澳洲差不多五年,沒有吃過一塊 Friand。
並不是不想吃,而且錯過了第一塊~!!

移居第一年的第一個交往紀念日,想到剛剛考到駕照終於自由,而且封城甚久都快悶死了,
我提議開車去海邊度個小假,當是慶祝。於是,我們帶著三歲的小雨,實現了平生第一次公路旅行。
那趟旅行中,我們找到一家很喜歡的咖啡店,第二天的早餐和午餐都在那裡吃;
我透過櫃檯的玻璃櫥窗看見一顆顆賣相漂亮的小蛋糕「Friand」,不識字還要用手機上網查詢是什麼東東。
那是第一次遇見。雖然想吃,卻剛剛吃飽了午餐沒理由再塞一顆蛋糕,於是說好當日回程前,先來買一顆路上吃~

那時的我們,也傻傻不知道澳洲的咖啡廳都是下午兩三點關門的。
等到我們準備好回程——只是下午兩點過一點點,咖啡店已經人去樓空...... Friand 吃不成了~!!
這個殘念,成為相當有趣的記憶。

那是我們第一次長途開車。以茲紀念我的開車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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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式杏仁小蛋糕 Friands
食譜來源:參考 eat little bird + 小黑貓修改~ 

*切勿直接轉載圖文及食譜~ 如需分享請註明出處~!

材料:(5份)
蛋白......2顆
香草醬......1/2茶匙
無鹽奶油......53克
低筋麵粉......33克
杏仁粉......42克
糖粉......41克 (這是比原食譜減糖50%配方。大家斟酌加減~)
冷凍莓果......少許 (在澳洲最常見的是用覆盆莓,藍莓也可以~ 當然用新鮮的也可以~)



做法:

無鹽奶油放入小鍋,加熱融化,續以小火煮到呈金黃色,熄火,稍微放涼。
蛋白、香草醬放入大碗中,攪拌至充滿泡沫 (不用打發)。

低筋麵粉、糖粉過篩,加入杏仁粉,混合拌勻,加入打勻的蛋白,攪拌均勻。
再後加入黃金奶油,拌勻成光滑麵糊,平分進5個小蛋糕烤模中,放上少許冷凍莓果。
送入預熱至180度C的烤箱中,烘烤約25分鐘,取出,散熱5分鐘,倒扣脫模,放涼。

小黑貓嘮嘮叨叨:
煮奶油全程小心顧火,不要煮焦。熄火後的餘溫仍會繼續加深奶油的顏色與香氣。
黃金奶油放至微溫 (約50度C) 即可使用,不用完全冷卻。
蛋白用力攪拌至表面有粗糙泡沫即可,不用打發。
低筋麵粉、糖粉容易結塊,因此先行過篩;杏仁粉顆粒較大,所以之後才加入拌勻。
我用矽膠不沾烤模,因此沒有抹油防黏。如果使用金屬烤模,可以先抹軟化奶油。

烘烤時間僅供參考。實際烤時要看麵糊的溫度、形狀、深度、烤模的材質等。
蛋糕放涼了會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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