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續「小貓成立工作室!——走上私人執業之路」)
一、日本退修的靈光
故事要從2017年深秋說起......
那一年的十一月,我與丈夫在日本的郊外,度過了奇妙的四天三夜。
我們領受了許多的啟迪、很深的觸動,我當時把心路歷程寫下在這幾篇故事之中:
安息年的啟迪之旅——抹茶牛奶饅頭 Matcha (Green Tea) Steamed Buns
此地.此刻——愛爾蘭蘇打麵包 Irish Soda Bread
窄路與堅持——巧克力黑麥饅頭 Chocolate Rye Steamed Buns
一畝田——烤甜菜根薄片 (烤紅菜頭薄片) Roasted Beetroot Chips
從那遙遠的當時,我們心底就有了一個願景:
我們也很想有一間屬於我們的大屋子,可以開放出來接待不同的人們,
請大家來體驗我們所相信的生活,寓身心療癒於共同生活中、貼近大地的生活中。
這並不是一時三刻的胡言亂語,而是那短短四日三夜所帶來深深的震動——
原來夫妻同工可以這樣做;原來治療工作可以這樣做;原來不跟常規走真的可以;
原來共同生活如此有感染力;原來貼近山水大地的生活如此滋養身心。
當時的我們,剛剛買下屬於自己的物業,是位於地鐵站上蓋新建的高樓中一個兩房小單位。
我們這500平方呎多一點的住所,在寸金尺土的彈丸之城,已是家人朋友以及我們自己心目中的豪宅。
在香港買下房子,當然是整副身家放進去都不足小半,按揭的還款直到天長地久退休之後。
我當時就把這個不可能的願景跟好友分享,不明白為什麼如此不可能卻如此夢想著。
又何況,就算我們把這套地段優異的小公寓賣掉,就能夠換成一套深郊野外的大屋子,
在香港想營運民宿,根本完全不流行,政策上也刁難多多、困難重重,動輒被告非法經營。
朋友是陽光小小姐,聽完我的的訴說,只簡單說一句:
現在不可行就現在不要想,放在心裡,有一天可行的話,就會可行了~
二、夢想的失落與淡出
我很記得,最初移民剛剛落腳的時候,我們有把這個話題重拾起來。
結論是:根本沒有可能。
就像大部份人一樣,我們對「在外國生活」曾有大眾傳媒所刻劃的典型印象:
土地多、地價低,屋子想多大就多大,想怎樣建築就怎樣建築,很容易打造夢想之家。
事實絕非如此。
澳洲大陸土地遼闊是真的,不過沙漠與雨林佔大部份面積,可以住人的地方是超小的比例。
地價較低也是真的,而且肯定愈偏遠愈低,但半生住在大都市的我們,那種黃沙滾滾也沒法生存。
以相同單位來計算,當然是外國的屋子價格較低,但屋子大幾倍,又把那便宜幾倍的優勢抵銷掉,
在外國買屋子,同樣是動用身家的決定,因此也是將貨就價,不可能直接建造想像中的屋子。
最初的我們是那樣的天真,想學像本地人那樣「買地起屋」,
這樣(意外地)比直接買一間屋子還便宜一點,而且想當然可以自己操刀進行一切設計。
我們一說出來,就會被身邊本地友人千篇一律地罵醒:你們想都別想!
原來,許多這樣的自建屋子,建了十年都沒建完,爛在那裡;
也有很多夫妻,因著建屋的龐大壓力與工作量而鬧翻,屋建不成反而離了婚。
最初覺得大家言過其實,太誇張了吧?
後來我成為了輔導員,親身聽見不知多少個案確實住在拖了十多年都沒建好的屋子中,
不知多少夫婦尋求輔導並透露那半成之家如何引發爭執,不知多少屋子未做好就離異了的故事......
而且他們已經是土生土長本地人,還有不少本身是建造商 (才會那麼做);
我們這些初來乍到的異鄉人兼建築門外漢,真是想都別想。
所以,我們就安心放下這個想像,專注眼前更艱難的挑戰、更現實的目標。
移居隔年,我們買下一套即將興建的小公寓,再隔年,好不容易賣出我們在香港的家。
趕得及剛剛好、僅僅夠以一個家換成另一個家,大大鬆一口氣,超級感恩。
去年新家落成,我們幸福搬入;家的用途,當然是自己快樂居住,其他事情忘光光。
三、叫什麼名字好呢?
二月底,因著風風火火地需要盡快開設私人執業,得趕快把公司的名字定下來才能註冊。
某個晚上,我與丈夫一邊梳洗準備睡覺,一邊有的沒的各自拋出形形色色的名字。
我想出來的名字丈夫覺得不適合,丈夫想出來的名字我又覺得不貼切,來來回回沒有定案。
直到丈夫忽然從各種「Healing Space」、「Healing Heart」之中突破框框——
「Healing Land?」
這個詞彙一浮出水面,我停留在時空之中一整秒......
淡出了的願景,忽然來到大腦的門前——我們怎麼都沒有想到我們的心願啊?
同時,亦非常的戰兢——這是同一件事嗎? 我此刻的私人執業,跟我們的願景?
然而,這個名字一旦出現在我們心中,其他建議都沒法比擬了。
就這樣,我們確定了工作室的名字:HealingLand
由於近似的詞彙已有註冊,我們另外加了 Therapy 一詞在後面。
雖然覺得收窄了原意,卻更能視之為「HealingLand」這個願景之中,輔導與心理治療的小部門吧~
就這樣,本來是我個人在事業上的轉型,變成了兩夫妻對夢想的回應。
四、圖像設計
更震撼的還在後頭...... 定好了公司名字,我開始著手設計標誌。
在未拿紙筆、未有意念之先,我就很確定圖案是圓形的,裡面有樹、有河、有太陽。
說出來的時候,丈夫的概念完全一樣:大樹站在草地上,小河在旁邊流過。
然後我們驚訝地發現——這不就是我們平行時空中的「猴子樂園」嗎?
猴子樂園的地標,就是偌大的草原上一棵超大的大樹~! 而且有小溪從山上一直流到海中。
這是我們的樂園、我們的淨土、我們的避難所、我們的休憩之地。連這個幻想也實現。
就是這樣,不費力氣的,我畫了一個圓形,中間一棵大樹,旁邊一道溪流,上空一個太陽。
拿這個草圖給電腦加工,人工智能在天空加上了點點星光,其中一顆是有如十字架的四角星。
我再把這個電腦成稿交給畫畫的朋友繪製,定下了天空的星體、地上的水土。
五、我的信念
這些意象,又跟我內心所相信的療癒元素完全吻合——風、火、水、土。
當然對我來說,運行一切的就是上帝之手。
我向來視大樹為空氣元素,它能捕風、它是空間、它是隱密處,它是仁愛與保護。
太陽是火元素,它是光、它是熱、它是希望、它是信念,是動力與能量的來源。
河流是水元素,它是恆常的更新、它是變幻和轉化、它是活水,是滋養生命的泉源。
大地是土元素,它是承托一切之力、它是扎根的地方、它是磐石,是所有的安定與穩固。
HealingLand、猴子樂園、四個基本元素,居然互相融合了。
六、預備地方
前文說到,我不願轉為私人執業的一大原因,是租金的開銷。
長期租用一個辦公室的成本真的不是說笑,無論賺多少都要賠進去的。
這也是為什麼朋友與我討論到網上會面的話題。
不過,我們去年年底搬進了我們買下的三層小公寓。
第一層全層是車庫,實在只能用「巨大」來形容那個空間——可以同時泊入四輔私家車......
若是放在亞洲,肯定多做一個——甚至兩個——房間。
好不容易安身立命重新有了住所的我們,完全沒有打算要改裝任何空間,連裝修都不用,直接搬入。
此刻決定私人執業,卻就有了求都求不來的寬敞地方:
把車庫的一半改成工作室,就相等於我從前四個輔導室的大小......
而且租金的成本問題也解決了。
七、我的愛好
翻看好幾年前寫下的文章,看來我自從很早的時候,就想過把我喜歡的東西放在一起。
回想早至我的演藝學院年代,面對師友對於我是不是「轉專業」的問詢,
我就有弱弱的說過,也許有一天,會把戲劇與社工融合吧~
當時這一切都不可能,而我當時也不是一個在助人事業上有任何想法的人。
時隔近十年,在日本退修之旅中,親歷瑜伽、飲食、共同生活、社區、心靈治療的結合,
以及我們兩夫妻深深所願的夫婦同工、以家居作接待,深受感動。
然而回到我們的現實,仍然只可以在既有的制度下工作,無法突破。
充其量,我在教學的時候,每每鼓勵學生把藝術元素、比喻元素融入社工的工作。
相當有限,但也算是現實制度中,實踐了多元的介入。我頗是滿足,也一直停留在那兒。
直至移居之後,我意外地成為了心理輔導員。
在與一眾心理學家共同工作的過程中,我愈來愈覺得「說話治療」(talking therapy) 太有限。
同時我也在移居之後進深了我的瑜伽修習,並考取了證照,加上自己大病過後的領悟,
深刻明白身體元素的重要,在治療的過程中不可忽略。
於是,多元治療再次來到我的信念之中、行動之中。
如果有了自己的空間——而且是相當大的空間——輔導、瑜伽、聲音與香氣,都可以實現。
八、未來之路
這個故事說了好長。
這章故事的結尾是,HealingLand Therapy 成立了。
上述各種恩典,伴隨著各種徬徨,各種難關,接踵而來。
在故事的下一章,要進行裝潢、要嘗試盡力把臉皮磨厚做市場推廣、要自行承擔法律責任、
要自己弄清楚責任保險、要協助個案向政府索取與我見面的資助、
要努力做會計與財務的功課、也要默默做一切行政與文職的瑣事,等等等等。
至於,這件事有多可行呢? 真是有如三體問題,無法預計、無法解答。
也許完全沒有個案;也許前一份工作的最後的個案會來幾次,完結之後就再也沒有;
也許會有新的個案出現、也許沒有;也許個案感到滿意會介紹他人、也許個案不滿會中途離開。
不過,無論如何,私人執業的門打開了。
我知道這不是我的個人意願而已。也不單是我們夫妻的自行想像。
我相信上帝會親手完成祂所開始的工作。
One way or another,這個事工,會在某個時間點,以某種形式,實現某個早已命定的願景。
- May 18 Sat 2024 18:08
回應召命嗎?——Healing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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